很快,她就能进宫见到母亲了。

一家团聚,就是她重活一世的夙愿。

翌日,她果然如祁烬所言,接到了进宫的旨意。

可来宣旨的钱公公却说,是入宫侍疾。

她的心顿时沉了又沉。

难道是母亲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?

她没有多问,简单收拾了行装便带着黄芪匆匆进宫。

出发前才想起那日,祁烬曾抱怨她每次遇到大事都没有知会他一声,这才吩咐虫草往烬王府报个信。

“我大约要入宫住几日,你替我转告三殿下,让他不必担心。”

“是,小姐。”虫草乖巧地应下。

马车一路疾行到宫门外。

递了入宫手谕,侍卫不敢怠慢,引着左倾颜进了后宫,她熟门熟路心急如焚朝眷棠宫走去。

到了眷棠宫门外,她定下心神,本欲让宫女通传,却见蒋嬷嬷亲自迎了上来,神色有些凝重。

“见过左大小姐。”

“嬷嬷快起。”左倾颜上前扶住她,关切地问,“嬷嬷的伤势如何了?”

“多亏大小姐的金创药,老奴才没受什么大罪。”

她一边回话一边领着左倾颜往里走,“大小姐快随我来,娘娘等着您呢。”

棠贵妃闭目躺在榻上,岑太医刚为她施完针,正一一将头顶银晃晃的银针拔出,面上有些忧色。

他收拾好用具,见到左倾颜来了,颔首朝她点了点头。

左倾颜在宫宴上展现的医术他有所耳闻,出狱后一直想见其人,没想到今日凑巧遇到,神色里多了几分打量。

“请问岑太医,贵妃娘娘如何了?”

岑太医恭声道,“娘娘忧思过度,邪热闭遏,实乃久病而虚。臣虽可开缓养肝气的方子,可还需贵妃娘娘少动气火,舒心为宜。”

岑奉从头到尾没有提及怀孕一事,想来祁烬已经跟他达成了共识。

左倾颜心中稍安,颔首致谢,“有劳岑太医了。”

话落蒋嬷嬷随即拿了一个锦袋塞到岑太医手中。岑太医慌忙推脱,两人边走边说出了寝殿。

“听雨,送一送岑太医。”门外传来蒋嬷嬷的声音。

“岑太医,这边请。”

左倾颜见榻上闭目的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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